海底捞越

【盾寡/寡队】Done For You

鸽了好几个月没写是不是没有人记得我了╮(╯-╰)╭

手生啦质量可能不太好  后面手感慢慢回来再精修叭

说一下写在前面标引用的那些冬寡、寡红什么的是只是这一章的会有两个人关系的描写  整篇文依旧是盾寡文

所以你们要的婚礼来了  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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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5

『I don't say a word
But still you take my breath
And steal the things I know
There You go
Saving me from out of the crowd』
我一语未言
但你依旧让我几欲窒息
窃走了我所熟知的一切
你翩翩走来
将我从人潮中拯救
                                    ——《Fire On Fi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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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红：

“她送她一双水晶鞋，告诉她她值得世上所有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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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的夏天已经来了。
Natasha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正穿着某天她和Steve逛街时看中的价值三百五十美元的春季大衣走在去超市的路上。彼时刚巧赶上纽约连下了一整个星期的小雨，虽已六月，但气温并不是很高，直到她拎着洗衣粉走出超市门口的一刹那，忽而变得清晰的蝉声让她恍如隔世般地抬头看着被树叶遮挡的阳光。
她吻他的那个冬日的雨夜仿佛只是昨天，而今天就已经蝉声清脆，阳光璀璨。
有些事情，无论多重要，都会或自然或被迫地被时光冲刷干净；而有些事情，无论多么微不足道，都会躲过岁月的摧残留下痕迹。
比如她一看到Steve湛蓝色的眼睛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又比如，当她站在转向神盾局的街角，目光不经意地扫过马路对面的咖啡店时，立刻就认出了那双意味深长的灰色眼镜。
Natasha微不可察地后退一步，停在路口。
当面前的绿灯亮起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穿过斑马线，推开咖啡店的玻璃门，在男人身边坐下，并且习惯性地翘起了二郎腿。
“斯文托维特，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为你而来，Natalia。”

Natasha回到基地的时候正直黄昏。她把洗衣粉扔给正在阳台上晾衣服的Steve Rogers，整个人就往沙发里一摊。
“其他人呢？”
“商量明天的计划，三点钟就都走了。”
金发男人把一双黑色的袜子搭在衣架上，慢吞吞而又悠闲地应道。
“为什么不叫我们，美国队长变身家政小能手了？”
“Tony说他们负责保护我们，明天的新娘和新郎的任务仅限于保持良好的状态，以便能在其他人难以抽身且自己没有武器和盾牌的情况下能够不被打成马蜂窝。”
他学着Tony揶揄的口气一字不落地重复了整段话，然后无奈地随着Natasha耸耸肩，表示自己也没有办法，也没有反驳“家政小能手”这个称号。
女人侧着头看了他一会，金黄色的阳光和他的头发浑然天成，此时的他像极了工作结束回家被迫做家务的小媳妇。
如果明天不是自己要嫁给他，Natasha并不介意警告美国队长他以后很可能夫纲不振。
“告诉他们别讨论了，等我们过去再说。”
她偏头，毫不意外地迎上了他不解的目光。
“今天他来找我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斯文托维特是来警告你最好不要举办婚礼的，而你趁他不注意在他身上装了追踪器？”
Natasha靠着柔软的椅背微微点头。
“当时我身上没有带窃听功能的追踪器，只能显示位置，”她将面前的电脑屏幕转向房间里的其他人，“喏，弗洛里达州的废弃工厂。”
地图上一个小红点不停地闪烁着。
“你确定他没有发现你的追踪器吗？就算这真的是他们在美国的老巢，他既然说明天婚礼他会到场，为什么今晚还会回到那里去？”
Tony对于消息的真实性表达了疑惑，等着Natasha向他解释。
他可一点儿都不相信这个顶级特工连这一点都想不到。
“他回去一定有他的理由，但他应该还没有发现我们的企图，否则他就知道这只是我们的圈套，也就明白这次婚礼只是为了引他出来，那么我想不明白他有什么理由不把那个追踪器销毁，而是把它带回他们的基地去。他没有主动来招惹我们就表明他现在没有可以打败我们的信心，把我们引到那里去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所以，无论如何都值得我们赌一把，这是我们就出Carter特工的唯一机会。你们觉得呢？”
Natasha双手抱胸，环视了一圈，没有人表示异议。
明天他们会分成两组，一组提前前往弗洛里达州的废弃工厂，另一组留在婚礼现场拖延时间，至少不能让它看起来太假。
为了防止一切都是红房的骗局方便转移阵地，斯特兰奇博士毫无疑问地去了工厂那边，而Wanda和Bucky被留下来作为伴娘和伴郎，Tony也表示，自己是当之无愧的证婚人，因此得到了黑寡妇的一记白眼。
当晚，留在纽约参加婚礼的十几人早早回到了神盾局，花了一整晚的时间研究怎么在正装的束缚下藏一些刀枪棍棒。在Natasha的强烈要求和威胁下，Tony最终还是同意她藏了一支枪在自己的裙摆下。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他们互道晚安，仿佛明天并没有什么大事会发生。
Steve在Natasha的打开她的房门时犹豫了很久，手抬起了又放下。
要说些什么吗？该说些什么吗？
然而不等他做出选择，红发姑娘也停住了动作，转过身来。
两人相对而立，Natasha盯着他的脸，打量了好一会，将他微微皱起的眉梢和低垂的眼角尽收眼底，然后叹了口气，扯开嘴角笑了起来。
“别担心，我们会把Peggy救出来的。”
他一愣，随即心神不宁地摇摇头，试图把心里乱糟糟的情绪都驱散开，但显然没能做到，于是也抬眼对上她略带俏皮的绿眸。
上一次她这么安慰他的时候，他们正在去找灭霸的飞船上。
她依旧是敏感而聪慧的，几乎洞察了他所有的不安与惶恐。
他自知前路希望渺茫，唯一能够安慰他的是至少Natasha会在他身边。
然而这次，Steve很清楚，他担心的完全不是能不能救出Peggy，而是明天的那场婚礼。
他和她的婚礼。
万一，他是说万一，万一最后斯文托维特没有出现，或者并没有她们绑架了Peggy这一回事，那么这场婚礼要如何收场？
是不是这样，她就会真的成为他的妻子。
可是他要怎么开口呢？大战在即，任谁都不想分心，何况他自己根本都没理清。
于是他长久地沉默着，只是一语未言地盯着她墨绿色的瞳孔。
“不会出事的，我保证，早点睡吧。”
她眸光微闪，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心思，但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拍拍他厚实的肩膀，然后背着手打开门，逃也似地将自己的身影藏进身后那片漆黑的阴影里。
“晚安。”
面前的门干脆地发出“砰”地一声，似乎毫无留恋。
为什么呢，Natasha？
他盯着那堵隔开她与他的厚实的墙。
为什么我们之间会是现在这个样子，甚至不及他刚认识她的时候？
并非是不信任，也不是不在乎，只是总有一份若隐若现的疏离和不再坦诚。
然而他究竟还是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那一头，还是没有问出口。
就如同几个月前一样。
像个傻子一样，什么都不说。
也什么都不知道。

Natasha将那个装着水晶透明高跟鞋的盒子放在Wanda面前时，她正打量着还没换下的伴娘礼服发呆。
“你的尺码，试试看吧。”
“等等——什么？”
小女巫一下没有反应过来，抬头却看见训练官忍俊不禁的脸。
“赶紧试试，合适的话明天就穿这双。”
不等她拒绝，Natasha就蹲下来亲自将她的鞋脱下来，然后拖住她的脚后跟，将鞋子轻而易举地套了上去。
“果然，很好看。”
她满意地砸砸嘴，开始帮她换另外一只鞋。
Wanda低头看着脚上那双不大不小、晶莹剔透的水晶鞋，衬得自己肤色愈发白皙，好看的仿佛是从天上掉下的一样。
然后她便忽然红了眼眶。
“Nat……这是，什么时候买的？”
训练官的手只是在某个瞬间顿了一顿，随后恢复如常。
“之前逛街的时候看到的，觉得适合就买了，锁在银行的保险柜里。”
她应该是做了个俏皮的表情，从Wanda的角度能看到她吐了吐舌头。
之前？
是指那漫长的五年里吗？
“为什么？”Wanda吸吸鼻子，感觉眼泪就快要顺着脸颊流下来了，“为什么选我当伴娘？Carol不好吗？”
Natasha细心地拂去鞋子上最后一粒尘埃，才抬起头看着已经快要哭出来的小女巫。
“为什么不是你呢，Wanda。”
她看了她回来以后所有的训练记录。
创造了各个项目的最差成绩。
Rhodes告诉她，Wanda甚至为了Tony有追悼会而她没有而别扭了很久。
大概是因为失去太多而自卑吧，觉得自己是个被诅咒的人，就像曾经的她一样。
先是哥哥，再是Vision，然后是她。
“我……”
“你值得，Wanda。”
女孩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就被她的训练官轻轻拥进怀里。
“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的小女巫。”
Natasha很少这么温柔。
当时Rhodes告诉她，没有人会悼念一个曾是间谍的特工，也没有人知道她曾付出过什么。
所有人都站在她身旁，却没有人站在她身后。
可是即使自己也满身疮痍，即使被世界伤得体无完肤，她高傲的训练官还是那么温柔。
Wanda闭上眼睛，任由泪水低落，抓紧她肩膀处的布料。
“你也是……”
你也是，Natasha。是这个世界配不上你。
温暖、善意，和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总有一天要分给你一点的。
总有一天会的。
而在那一天到来之前，我会一直站在你身后。
我保证。

Natasha Romanoff觉得这场婚礼真是该死的诡异。
她明明不是一个会紧张的人，可是前一天晚上还是莫名其妙地失眠了；明明耳蜗里放了一个耳机，然而现在除了她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其他的声音她全都听不见。
她甚至怀疑，如果斯文托维特真的来到现场，自己是否能及时反应过来并且完成任务。
Steve Rogers穿着笔直的西装，站在她前方几步远的地方，旁边是作为伴郎的Bucky。
Tony Stark拿着话筒，似乎开了个很臭屁的玩笑，惹得下面的人一阵起哄，然后又把意味深长的目光投向相对而立的两人，清了清嗓子。
“Natasha Romanoff小姐，你愿意嫁给你面前这位先生为妻，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无论健康还是疾病，无论顺境还是逆境，都不离不弃，直到永远吗？”
“Yes.（我愿意。）”
有那么一瞬间，她的眼神好像闪烁了一下，瞥了一眼旁边Tony Stark少有的郑重表情，微微垂下眼睛，重新看向Steve Rogers蔚蓝色的眼睛，答得倒是相当干脆，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Steve Rogers先生，你愿意给娶你面前的小姐为妻，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无论健康还是疾病，无论顺境还是逆境，都不离不弃，直到永远吗？”
他盯着她有些僵硬的表情，深吸了一口气。
“Yes.”
低沉的嗓音随着夏日燥热的空气传进她的耳朵里。
太过于虔诚了。
从神态到语气，Steve Rogers都太过虔诚，仿佛这场婚礼并不是一个动机不纯的圈套。
仿佛站在他对面的，并不是只能用一个单薄的“friend”来修饰的战友，而是他的best girl。
一直藏在他心里不曾离开的best girl。
“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只是一个吻罢了。
她任由他伸手环抱住她的腰，拉进了两人的距离，眼睛里的温柔像是要溢出水来。
又一个意味不明模糊不清的吻罢了。
Steve Rogers的脸不断在她眼前放大。
她闭上眼睛又睁开，终究是没有忍住，伸出左手抵在他的胸口，挡住了他的必经之路。
她没有错过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和人群中的窃窃私语，但她还是固执地一动不动。
“Steve。”
她轻轻开口。
“嗯。”

“Steve Rogers。”
“嗯。”
她得到了他第二次肯定的答复，依旧真诚而热烈。
“我是谁？”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脸上的每一丝细小的变化，仿佛自虐般地想要寻找出一丝他刚刚从幻想中被她唤醒的迹象。
但是没有。
他只是微微愣了一下，仿佛没有能够准确理解她话中的含义，眸中生出一丝疑问来。
她并没有给予回应，只是依然用一种略带探究和悲伤的目光看着他。
于是他好像忽然懂了，扯了扯一直因为紧张而未怎么绽开笑容的嘴角，连带着眉梢都染上一层模糊而坚定的温柔。
“Natasha Romanoff。”
他这样回答。
她想起某个闷热的下午，她一周内第十次做了那个关于湮灭的噩梦，睁开眼睛就看见他紧紧皱起的眉头。
她笑着想要抚平它，他却先一步伸手遮住了她的眼睛，只能透过指缝看到他模糊的神情。
“放手吧，小娜。”

Natasha渐渐放开抵着Steve胸口的手，然后顺从地踮起脚来靠近他。
果然还是应该放手的吧，不管是五年前的伤痛，还是她那该死的爱情。
可是他不知道啊，她已经不是原来那个铁石心肠刀枪不入的Natasha Romanoff了。
只有借着这场虚伪的婚礼，只有抱着那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她才敢离他近一点，再近一点。
所以就这么一次，就再让她任性一次，哪怕是最后一次。
哪怕明天她就要离开他，哪怕他将来会拥另外一个女孩入怀，至少她曾经用力地给过他拥抱，曾经将一个完整真实的Natasha Romanoff团成一团，未经同意就塞进他怀里，再没想过要回来。
她闭上眼睛，贴上他柔软冰凉的唇瓣，就像多年前那个雨夜一样。
一秒。
“我不想让你一个人。”
Natasha听见远处有子弹出膛的声音，人群慌乱的叫喊，可是她依旧没有睁开眼睛。
两秒。
“一分钟后见。”
就多一秒，哪怕就一秒。
她从雪白的裙摆下摸索出她握了无数遍的手枪，凭着直觉朝着刚刚子弹射来的方向开枪。
“砰——”
三秒。
Till Death Do Us Apart.
（直到死亡将我们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