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底捞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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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昕雪】故人(❄️视角/现实向)

  • ❄️视角

  • 不上升真人

  • 现实向 ooc 私设如山

  • BE(?也许吧还没想好)虐预警


“我在错误的路上遇见你,离开才是唯一的命中注定。”




“孔雪儿,有人说你有皮肤饥渴症诶~”


当虞书欣一边刷着牙,一边刷手机,并把这条消息告诉我的时候,我差点把嘴里的豆浆都喷出来。


并不是因为太离谱,而是因为贴切到离谱。


我喜欢在站着的时候拉着身边的人,哪怕刚认识没几天的人也无所谓。并且经常因为一些匪夷所思的肢体接触被粉丝调侃粘人、海王之类的。


然而实际上,我只是缺乏安全感罢了。


只要是站着就会出现有人会从后面冒出来把我带下无底深渊的恐惧感。


即便我不想卖惨,我也可以理直气壮地说,我遇到的恶意并不算少。从在韩国当练习生开始,就有私生饭经常跟踪我,威胁我的家人。我一度认为,粉丝追星也许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来的时候信誓旦旦地说要陪我走到最远的地方,没过多久却又带着未完的承诺头也不回地离开。我那时从来没有把粉丝当做善良的人来看待,但是为了在娱乐圈里生存下去,又不得不陪着笑脸。


这样的观念直到我从蜜蜂少女队出道才有所改变。


他们也会带着腼腆的笑容千里迢迢来到剧场为我们加油,也会弯着腰对我说谢谢,眼睛里发着耀眼的光芒。所以所谓“皮肤饥渴症”这样的自我保护在蜜蜂少女队时并没有出现。直到解散前夕,我被某个“粉丝”从背后一把抱住。他的衣服紧紧贴着我露出了后背的演出服。刘雨昕冲上来就给了他一拳,而我在那令人作呕的道歉之后,跑到厕所里吐了个翻江倒海。


没过多久刘雨昕的经纪人就把我找到办公室,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痛骂,问我有没有想过,刘雨昕打人的事情传出去对她会有多大的影响。


她大概是觉得我此刻的样子太过狼狈,于是嘴巴一直不停地说着一些我听过千百遍的难听话,把多年来的不满一股脑当着我的面一一翻出来数落。我面无表情地听着,心里因为刘雨昕产生的最后一丝犹豫也消失不见。


“庞姐,我合约到期就离开公司了,以后不会妨碍到刘雨昕。”


我根本从来都没有机会对刘雨昕那样过,就算拉她胳膊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现在到了长隆也一样。


我从来都不是她的唯一,但她是我的唯一。


我唯一不可以随意牵手拥抱的女孩子。

 





说实话,在比赛正式步入正正轨之后,我几乎没有想过自己会出道。


或者说,我开始讨厌舞台。


疫情的发展让更多的人开始在百无聊赖之下开始关注选秀综艺,那些空穴来风的风吹草动也越来越容易发酵。永无止境的黑通稿和榜单上一降再降的排名其实并不是压垮我的主要原因。真正令我害怕的是,当我站在舞台上看着台下的观众时,我从内心里觉得,他们都是讨厌我的,即使我把我最自信最珍藏的东西拿出来,他们连正眼都不会瞧一眼。


可是当我站在舞台上的时候,从骨子里冒出来的那一股傲气总是不允许我放弃,也不允许我敷衍。从前在蜜蜂少女队她们总是笑我固执,我再次报名参加青春有你的时候家人说我太倔,那些恶意落在我头上的时候朋友劝我放弃,说这条路太难了,即使能够出道也根本没有出路。


可是她们都不明白,我要的从来都不是出路,唯一的路早在我决定回国的时候就被堵死了,我不是不知道,只是装傻罢了。


我想要的只不过是个体面的结局,不是无法从韩国出道黯然回乡,不是在藉藉无名的团里草草解散,更不是因为空穴来风的流言和辱骂被迫退赛,从此以后连家人都被淹没在恶意中。


我所乞求的,不过是被更多人认可,成为能被看见星星中的其中一个。


出道那天,几乎所有人都在祈祷着更高的位置,可我只是真诚地默念着——即使我从来不相信神的存在——


成团就好,成团就好。


也许这个愿望在那个夜晚之前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但是最黑暗的那几个月里,那是我和我的粉丝想都不敢想的梦境。


甚至发现彩排pd每一次都会报到我的名字的时候,我心里是开心的。


所以在那个梦想照进现实的晚上,我没有太多惊讶,却也是真实的感动。


我不是个喜欢斤斤计较的人,我知道这场选秀本质上是资本的比赛,所有人的脚下都有别人和自己看不见的鲜血,而其中属于孔雪儿的并不算少。大家都是自愿或者被迫走在这条布满荆棘的路上,有人半路退出,有人被无形的手拽出跑道,而我被那些刺割得差点失去双腿,再也不能走路。


可我没有资格要求任何人对我的脆弱和伤痛感同身受,因为我也无法分担他们的难言之隐。


当我坐在我的位置上看着女孩们的笑与泪时,我是这样想的。

 

 




我坐在最低一级的台阶上,看着台下两个手拉着手的身影。在宣布她c位出道时从自己的位置上跳起来,就像看她初舞台那样,然后在情不自禁地跌进她怀里时才露出2020年5月30日第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才惊觉自己又哭了。


每一次都是这样。


我看着她和所有人拥抱,一步步走向最顶端的位置。


每一次都是这样。


四年前蜜蜂少女队的出道夜是这样,今晚还是如此。


但是四年前,我可以凭实力让自己和她并肩,现在连她完整的背影都看不到,镜头前也只是装作不熟悉的前队友。


我忽然冒出来我再也追不上她的奇怪想法。


不过那又如何呢?


她和我从来都不是一路人,从我开始了解她的那天起,我就知道,做女团其实从来都不是她的终点,她想要的也绝不止于此。而女团就是我要到达的目的地,因此只要成团出道了,名次对我而言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


我心里也清楚,从我决定从韩国回来的那一刻起,女团也就只能是梦想而已了。追梦的路在我脚下早就偏离了方向,而我近乎执拗地还要在这条错误的路上走下去的原因,不外乎是因为太过热爱所以不肯放手,哪怕只是离那座城堡再近一点也好。


大概任谁听了都会觉得荒唐吧。


可是更加荒唐的是,正是在这个永远不可能到达的梦想的路上,我遇见了刘雨昕。


她和我一样都是追着梦的人,我看着她从青涩变得成熟,从放肆变得克制。我们相知相熟,在坐不满观众的小剧场里固执地表演着,在没有工作的漆黑的夜晚望着彼此的眼睛求得一丝安慰。我会在寒冷的冬夜里跑出去买热乎乎的混沌,她张开手臂把我裹在厚厚的大衣里,回到宿舍一边吃一边想着,我们什么时候能红啊,然后就这么不知不觉一起走过最低谷的那段籍籍无名。我们本来就是一样的人。


可是我们最终必定会因为梦想走散。


只是这个时间比我预想得要晚一些。


我们最终也必定会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


只是这个时间比我预想得要早一些,在我还能勉强看得到她的身影的时候。


我并不怪她。如果把梦想和其他任何事物放在一起让我选,只要有一丝实现的可能性,我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前者。


只是我连选择的机会都不曾拥有。


她有大好的人生,光明的前程,数以千百万计的粉丝,又凭什么选择一个人生中的过路人。


所以,刘雨昕。


如果我不能永远站在你身旁,那不如就站在你身后吧。

 

 




端午假期的第二天,我们被拉到公司录了一个小视频。刘雨昕前一天才出外务回来,看着我上身有些露骨的衣服皱起了眉头,破天荒地开始说教起来。我看到靠过来的镜头,默不作声地笑笑转过头去。


右眼皮跳个不停,实在不是什么好征兆。


社交平台上关于队长的事情已经传得沸沸扬扬,每个人都被推上了风口浪尖。大家纷纷猜测着谁投给了谁,谁又没投给谁,可笑的是我们根本就没有录。


选手势和粉丝名的环节都很顺利,到了选队长的环节,大家一个个单独走进房间,前面的人走出来的时候都没有什么异样,直到喻言朝我投来带着些无奈的眼神,以及不久以后谢可寅在我背后那一捏,我大概明白,这场自导自演的戏剧会有什么样的结局了。


小棠走出房间,在我肩上拍了一拍。于是我进去什么也没说,加快脚步走到刘雨昕的照片跟前,在下面画了一个爱心。


“雪儿。”


导演有些语重心长地开口。


“队长这件事情呢,不是和谁关系好就投谁的,要多方面考虑综合因素。”


对方挑了挑眉,似乎在等待我的反应。


“我知道啊,我选刘雨昕并不是因为我们关系好,是因为她确实是最适合的。”


我把玩着手里的笔盖,无辜地看着他有些气急败坏的神色,嘴里看似不经意地把刘雨昕的优点都罗列了一遍,然后不出所料地被打断。


“很抱歉,雪儿,安崎必须是队长。”


我对上他不容置疑的眼睛,很快就败下阵来,耸了耸肩,拿起导播递过来的黑板擦,草草擦掉了那颗属于刘雨昕的心,然后转向安崎的照片,在下面画了一颗差不多的,敷衍了几句便走出房间。


我和她都不是被资本偏爱的人,而我又因为公司和排名的原因,处境更加雪上加霜,要拿什么来赢这场游戏?如果最后一定会有人因为这件事情受到诋毁,那我宁愿是我罢了。


公布结果的时候我勾起僵硬的嘴角,面向摄像机机械式地鼓着掌,装作没有听见许佳琪因为惊讶而倒抽一口冷气,以及喻言略带迟疑的掌声。


其实我早就不是几年前那个不懂得掩饰的小傻瓜了,可是这一次我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面对她清澈的眼睛。


她会怪我吗?


过去她总是笑我太天真,什么都不在乎,横冲直撞地只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却不顾忌别的。那现在我丢掉快乐,丢掉天真,丢掉脆弱和倔强,你还会嘲笑我吗?


嘲笑我没能抓住十六岁的梦想,也没能拥抱住你的光亮。

 

 




如果你问我,对于刘雨昕,你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我只能回答,我不知道。


蜜少时期我俩并非彼此最亲密的朋友,非要说的话,她也只是我身边最特别的朋友之一:看上去不像是女生的外形,却总有一颗少女细腻的心。


可是在THE9的队友里,我无疑是最了解她的那一个。


我们只不过是在一群新伙伴里,碍于前队友的身份和不经意流露出来的熟悉被送上风口浪尖的一对假cp,因为不能被炒作的情谊而不得不避嫌的一对好朋友——用那首歌名来说也不过——


仅此而已。


她不是我一个人的刘老师,也从来不是粉丝口中“我一个人的刘雨昕”。


我们忙着努力,忙着做梦,在年少奔波的日子里,诸如生日那些有纪念意义的日子都可以被牺牲掉,因此也从来没有时间和精力对彼此产生过一丝非分之想。何况在我眼里,队友和伙伴的情感远远比朋友和恋人来得更长久。


只是进厂乃至成团之后,某些时刻的变动总是让我有些许的不习惯,比如我不再站在她身边,比如她不再叫我雪儿,又比如在那些即将触碰到的瞬间收回的眼神和手。


坦白说成团之后我每天过得都很快乐,某视频公司的运营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差,团体活动的频率一直保持得很好,直到解散时都还保持着不错的热度。


只是刘雨昕不再是让我快乐的原因之一。


会有一瞬的怅然吗?会的。


但我们从来不缺爱我们的人,在各自的路上支持我们。这些人陪我们走的路,可能会比我们彼此走得要远得多。虽然他们穿越人潮来了又走,某天甚至可能会忘记某个炙热的夏夜里,他们曾经为我们呐喊过。


没有这些人和梦想的话,我们根本无法活下去。


我有的时候想,如果只有脆弱和沉寂的时候才能得到刘雨昕明目张胆的偏爱,那我宁愿选择不要。我太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她也从来没有对我说过避嫌的事情。我们都揣着明白装糊涂,然后以不懂对方为借口,在外人看来顺理成章地因为可笑的默契渐行渐远罢了。


我还记得刚成团时的某次直播,互动环节我阴差阳错地坐在她身边,有一种回到几年之前的错觉,不过只是一瞬我就回过神来,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


她趁着其他嘉宾说话的时间凑到我耳边,让我注意一点,不要表现得太亲密。


我笑了笑,拿起她刚刚用过的笔,在面前的纸上慢吞吞写下几个字。


“我有分寸。”


从那以后即使是私下在宿舍里,我们也心照不宣地开始练习起如何掩饰那仅剩的一点超越旁人的熟悉。我一度觉得,这些日子只是一场梦,我从来不曾遇见她,不曾在她明亮的眼睛里看见过自己的倒影,不曾感受过她温暖的怀抱,不曾听到她低沉的声音唤我的名字,不曾见过她咧着嘴皱着鼻子对我大笑。


可是那又是真实的,我在那段时光里看着那个横冲直撞喜欢针锋相对的自己变得柔和,看着原本真的不懂人心的自己开始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我舍不得的从来都只有梦想和前程。


所以我们之间从来都不存在什么破镜重圆,只是两个注定要分道扬镳的人装着两面不知道什么时候碎掉的镜子,还要亲手把碎片拿起来拼好,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为了未来随时都可以放弃的人,可以算得上爱吗?

 


 



这个问题直到THE9解散几年后我才隐隐约约得到了答案。

 

我接到一家美国公司的邀约,去了一家国际知名的美妆公司做一线推广,人气渐渐有了,钱也拿得不算少。偶尔在社交软件上发发跳舞视频也能得到上百万的点赞和上千万的播放量。

 

只是没有人再提起那个荒唐的梦想。

 

30岁前夕,我接到了全球一线时尚杂志的采访,还特意为我安排了会说中文的主持人,但首次见面却因为一个私生饭的偷拍在中途宣告暂停。我的团队不得不向杂志方道歉并主动安排了第二次会面,而我在黄昏时被陪同我参加采访的虞书欣塞进了她的私人轿车里。

 

洛杉矶的晚霞是粉色的,像是少女般的害羞一样笼罩在天空之上。暖黄色的路灯已经提前亮了起来,水泄不通的马路上源源不断地传来令人烦躁的鸣笛声,显得热热闹闹的。

 

我忽然觉得有些闷,便摇下车窗,对着鳞次栉比的大厦发起了呆。七八月份燥热的风吹过我耳边,竟然显得有几分轻柔。

 

然后我便看到眼前的大屏上出现一张熟悉的脸。

 

刘雨昕以某国际知名品牌全球代言人的身份接受了国际知名杂志的采访。

 

“我要感谢我的粉丝,因为她们在最难的时候没有离开我,所以我也不会丢下他们。

 

熟悉的低沉嗓音带着街头傍晚的噪声虚无缥缈般地传进我的耳朵。

 

THE9解散演唱会的两天前,刘雨昕被发了黑通稿,连粉丝都控制不了网友路人的谩骂声,当晚在上海的个人活动被线下anti当场辱骂。

 

虞书欣通知我的时候,我刚刚出完通告,洗漱完毕躺在南京某宾馆柔软的床上,准备陷入梦乡。可我还是给正在洗澡的谢可寅留了张字条就拉着行李连夜跑回了上海的宿舍。

 

我手忙脚乱地翻出包里的钥匙打开被她上锁的门,轻声细语连哄带骗地把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女孩扶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

 

“你说,她们会离开我吗?”

 

她有些发烧,声音低低哑哑的,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

 

“不会的,她们都很爱你。”

 

我伸手撩了撩搭在她额头上疲惫的刘海,柔声安慰。

 

我太久没有见过这样的刘雨昕了。她一直把脆弱当做软弱,逼着自己穿上滴水不漏的坚硬外壳,即便是出道当晚的哭泣都是带着克制的,是喜极而泣而不是委屈抱怨。

 

可是现在面前的她,却像个要被夺走糖果的小孩子,小心翼翼地试探你,哭着问你,可不可以把我的糖还给我,可不可以陪着我不要走。

 

得到了我的回答,她似乎安心了一些,闭上眼睛把自己缩在被子里,一副可以好好睡觉的模样。

 

我揉了揉已经跪疼的膝盖,回身正要站起身来, 左手的尾指却被她忽然伸出来的手轻轻勾住。

 

“那你呢?你会离开我吗?”

 

这个问句仿佛某种诡异的咒语一般让我的身体动弹不得,除了几秒后因为无法控制而掉在地板上、几乎可以发出声响的那两串泪珠,我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我第一次因为她生病的迟钝迷糊而感到庆幸。过了很久,我才转身看着呼吸已经逐渐平稳的她,将勾住我的那只手重新小心翼翼地塞回被窝里。我听见自己的声音一如既往地黏黏糊糊温温柔柔,静悄悄地钻进她已经熟睡的耳朵。

 

“我也很爱你啊。”

 

我踉跄地站起身,胡乱地抹了抹脸,逃也似的用最快的速度轻手轻脚地拉开房门,却看到站在门外一脸严肃的虞书欣。

 

她默不作声地看着我,将我从房间里拉出来轻轻抱住。

 

而此刻,洛杉矶的晚霞中,坐在我身旁的还是虞书欣。

 

她依旧沉默着用手边的控制器关上车窗,朝我张开手臂。刘雨昕的声音连同城市的喧嚣被一齐上了锁阻挡在车外。

 

我顺从地靠在她怀里,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嗓子却连一声呜咽都发不出,就如同那天站在刘雨昕门外的我。


“雪儿,你太固执了。”


她总是说我看起来软软的,实际上固执得可怕。


我承认。


我就是固执,固执到遍体鳞伤也只想着离我的目的地再近一点,固执到即使已经预料到悲伤的结局还是义无反顾地走上那条路,固执到——


固执到想看见我多年的伙伴稳稳地站在顶峰,哪怕走得慢一点,哪怕以失去你为代价,都再也不要摔下来。


如果这也算是爱的话,刘雨昕,我想我是爱你的。


我当然也很爱你。


我和她们一样爱你。


我和她们一样,希望你前程似锦,一生幸福。


可是在我们的结局里,离开才是命中注定的结局,爱不是。


爱让我萌生了想要靠近你的欲望,却更加给我了接受命中注定的勇气。


所以,你瞧,我已经离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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